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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灑在這繁華的街市，投射出的瘦小的影子，如同在琴鍵上飛舞的雙手，揮灑著幸福。鳥兒在樹梢上和著歌聲，輕唱著這幸福的音調。

　　我一路小跑，連蹦帶跳地回到家。站在門口，看著門上貼著過年時的對聯，心底有暖流流過。生澀地叩了幾下門，門便開了。進門換好鞋子，看見奶奶身上圍著圍裙，嘴里不停地蹦出牢騷，熟練地在廚房炒菜。爺爺則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陽光鋪滿他的周圍，模糊不清的臉卻洋溢著快樂。走進臥室，爸爸躺在床上，甜甜地酣睡著，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樣的美麗人生使得他在夢中也能夠舒展眉頭嘴角淺笑。“妮兒啊，來吃飯咯。”我滿心歡喜地跑進廚房幫奶奶端這端那，奶奶笑地合不攏嘴，道：“我們家妮兒又懂事了。”

　　爺爺放下報紙，一臉孩子的稚氣，抬起頭對著奶奶道：“花啊，你咋不炒肉菜嘞？”奶奶拿著勺子給爺爺盛著米飯，撇嘴斥道：“天天吃肉不得吃成豬啊！”我看著他們兩個人的吵鬧，準備去叫醒爸爸一起來吃飯，奶奶攔住了我，說：“昨天、很忙，讓他多睡會。”我笑著答應。

　　飯后，爺爺便去臥室躺著歇息了。奶奶收拾完東西后，偷偷地從衣柜里拿出了幾件新衣服，有粉色的裙子，藍色的短袖，深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些其他的。她拿著衣服在我身上比來比去，一臉甜甜的笑。

　　奶奶說要帶著我下樓散步，便和她一起坐在了樓下的小亭。她開始和我講她和爺爺的故事，那樣的愛情令人神往。她說，他們那個年代是相親，沒什么城里人的自由戀愛，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說，他們那個時候有個什么吵架的是很正常的，因為那是促進感情的一種方式。她說，她的任務早就完成了，兒子幸福，兒媳孝順，孫兒懂事，沒什么可擔心的了。她說，可惜人的壽命太短。她說....

　　我仿佛睡著了，沒有任何感覺，醒來時我在家里，沒有人做飯，爸爸依舊睡著，但卻是皺眉。窗外沒有陽光，有的只是微微冷風吹動。我拿出來手機，撥出了媽媽的電話號碼，問，“什么時候回來？”她說，“可能有點晚了，你自己做飯吧。”我沉默的掛了電話。

　　我終于知道那兩張臉為何那么模糊了，從未見過又怎么會知道是什么模樣？這從未擁有過的老者之愛又是怎么樣的呢？那些擁有的人又為何不懂得珍惜？知不知道，我一直渴望著呢。

　　我熟練地將袖子捋起，為了我和爸爸的伙食努力。

    牛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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